前言

   我觉得今天给大家简单的讲一下,听法与讲法。我们要慢慢的、总结性的去讲一下这些法和法里面——现在要主要讲的这些:比如说中十道,下十道,上十道,我可能今年要讲的就是这些。这样呢,首先我们在这儿比较总结性地讲一下,为什么要去讲法?怎样才能听法?

  说起来,大家都觉得谁不能听呢?耳朵听着就可以了。平常我们认为,一切听就是耳朵来听;耳朵的听,在我们继续的讲授里面有可能就是,仅仅是听到的声音,而没有真正把它记录下来,只是听到一个声音一样。如果这声音没有记录下来,没有被一个主要的——就是我们平常所谓的思维去分析它,然后把它以适合自己的方式储藏进来的话,那有可能我们听的这些法,要么变成一个很僵固的,要么有可能成为了一个跟我们没有关系的(东西)。

  因此,对于听法和讲法,讲的时候,有时候它是以一些故事和人物这样的方式,把它会去讲成具体的;有时候呢,很多的这些理论,(比如)这些法,它会以大的概括方式去讲授。这样的时候,我们一定要明白,我们必须要自己来“制片”,必须自己来“剪”一下,要做出来,给自己储藏的是一个比较完整的,比较适合自己的方式来储藏。就这样呢,讲法才能成为一个让大家了解的一个很重要的方式。不明白为什么这样,有可能成为了一个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(的状况)。讲了一大堆,可是对我们来说,就没有产生一个具体的做用。

  我们(将要讲)的下十道,会讲我们原来讲过的那样的方式。让我们知道皈依发心,让我们知道虔诚,让我们知道怎样去寻找一个上师,怎样去理解这些法。

  然后,知道这世界跟我们的关系;然后呢,世界的本质——流动性的世界、流动性的生命、流动性的观点;乃至我们可以把它分析成流动性的文化、概念、思维、行动、人际关系……都是在活动性的。而这并不是谁让它活动,或者他们本能愿意活动,都不是。因为自然的世界当中,我们为什么把它叫大自然呢?因为它的一切的不加人为的很多东西的这种变化和流动,其实就体现着它的活跃、它的转化、它对自己的更新,为了使自己不断地延续下去。

  每一个生物都必须要让自己更新、转化。这样的话它才可以延续下去。就这样呢,平常我们所讲的“无常”其实就讲授的这些。可是很多时候,我们听着,或者讲授的时候,有可能太过于宗教化的时候,我们不知道我们仅仅以一种宗教化的、太原始的那种表现方式——古老的表现方式,就是说,(一提到)无常,光是想到死亡,大部分人一听到说无常,一下子感觉到,下一个意识就是死亡;一听到无常的时候,马上我们就觉得,就心里感到很不舒服,不稳定。马上感到的是一种失落,乃至我们的内心会排斥这些、拒绝这些。

  这样的时候,我们变成了叫什么呢?叫一个成语,叫做什么来着——掩耳盗铃,就变成了掩耳盗铃。我们希望堵住自己的耳朵,听不到别人,我在偷别人的铃铛。我们忘了具体的本身的事情,和我们本身的行为,之间就有很大的差别,仅仅我们像鸵鸟一样,把自己的头埋沙子里,希望别人看不见它。遇到问题的时候,我们只会把头埋在沙子里,并没有去想面对。

  这种意识暗示着我们,我们没有真正的开放的心胸,去面对社会和世界。我们仅仅以自己的观点,也等于是自我的方式,去看这些。我们很执着地希望这一切以我的意愿的方式存在,我们根本就不管它本身的状态。因为我们急躁情绪和心情,管不了它本身的状是什么样。就因此,教法里面,古老的教法里面,必须要提出一种叫无常、变化、转化。因此下十道里面,首先让大家必须要了解到这些。

  了解到这些以后呢,我们有可能就会产生两种情绪。

  一种是什么呢?很坦然的面对这一切,而且并不以消极的(态度)在看着它们的变化,消极把它们当成是理所当然的,而且完全以接受的方式(去对待)。然后呢,以适合他们这种变化的规律的方式,来调整我们的思想和行动。

  它可以把很多的东西,不用吹灰之力地,就可以慢慢让它变为跟自己的和这自然相融合.这就是什么呢?就需要很强大的力量和毅力。当然这也需要它一定的先天带来的东西,他自然会,一看到这样的状况,他一旦真的接受它的时候,他自然而然,不用太大的用力的方式,能跟它融合进去。他一旦发现这些的时候,他可以把自己无穷的能量发挥出来,使自己也可以跟它成为类似的那种状况发挥出来的时候,才可以融合。不然的话,我们相反的状态的时候,没有办法融合。因为什么呢?它们的元素是不一样的,他没有一点跟它类似的成分。就因此成为了水和油一般的,没有办法融合。因为他们两个完全的质地不同,无法融合。因此,又产生一个不得不以刻意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式。

  第二种方式,他必须用刻意去做,刻意的要警告自己,刻意的要观察自己,刻意的随时随刻修正自己的身、语、意,使我们从这样的一个固定的,希望成为我们所想象的那样的状况的意识里面,我们要用力,那时候我们肯定要用力,要想把这些拉出来,拉出来。不然我们原来老觉得很别扭,老觉得任何地方都能找到一大堆不快乐的事情。

  然后呢,就觉得不知道为什么,我们必须把情绪就发泄出来:要不然发泄到社会上去了,要不然发泄在别人身上,要不然就否定自己了。为什么产生,我们把这发泄到好几个点身上呢?因为我们没有找到它的原因,因此我们乱撞。就平常我们所说的,这时候我们就“乱咬”了。没有发现根本的原因。这样的时候呢,广泛的,他必须的讲授三学方式,什么叫三学呢?叫戒、定、慧三学。戒学,定学,慧学,告诉我们一种方式。

  很多时候,现在的社会当中,(用语言)告诉你某一种东西还不够,大家都觉得有什么方法呢?(通过)某一种“方式”让我们记住的时候,我们才会觉得:噢,那个挺好的!哪怕是非常幼稚方法,我们也觉得挺高兴的,让你去除烦恼。怎么办呢?你每天伸着手就这么待着(师父示范做抻拉动作),然后觉得挺好的,比给你讲一些东西要好一些。要不然你这样待一分钟(师父示范向上做伸臂动作),要不然这样待一分钟(师父示范向前做伸臂动作),然后再这样待一分钟(师父示范向两侧平伸两臂),也觉得挺好的。其实这都是方法,仅仅以不同的方式。

  千年的这种理论知识,给我们三学的方法,戒、定、慧三学。我们也经常能听到一个词叫“无明”。无明,其实最简单来说就是不明白,就是无明了,没有更神密的一种意义。我们平常把它太过于的神秘化的以后,我们以为无明在某一个什么地方,你说无明是哪一个呢?我们想指出来,然后恨不得像哪一个东西,把它掏出来,拿走。无明其实不在任何地方,就在于不明白,而这种不明白,并不是说我不明白某一个人说的话,我不明白这个语言,我不明白某一个道理,并不是。他不明白自己,他不明白自己的意识规律,因此我们就失去了制度,意识制度,而这不是被(人为)定的,而是自然制度。意识制度怎么失灵了呢?我们随着听走了,我们随着看走掉了,我们随着感觉走了,我们随着五官跑掉。我们的意识之王,快要被淘汰,要改朝换代了。

  其实意识就像一个王一样,其他的五官就像它下面的一些侍者一些大臣。他分配给他们工作以后,他们在做工作,他们在做他们的工作;意识是不动的,如果你跑到他做他们的工作时候,那就不太对了。最后,员工就不满意了,说干涉我的工作;你没有站好你的岗位,没做好自己的工作,就乱了,就不明白了;最后失去方向,甚至就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儿了。

  就这样他说,我们对世界的认识,是从五官的认识产生。产生的时候,这意识就接纳他们观点,但并不是完全——就是笃定那么一个。只有你五官的、五方的感受聚在一起,你再把它们具体分析化以后的认知,有可能是最正确的。不然的话,每一个给你带来的信息是片面的。我们以片面的这种方式去确定、感受的时候呢,那我们离我们自己本身还差远了。

  就这样呢,他说我们要做“戒”——“戒学”。这里面的“戒学”,并不是说那种很那个——你不要这样、不要那样、或者什么什么的。它有可能突破了形式化的很多东西,它是从一个智慧里发衍出来的。它不管:你是怎么样的、你是那么样的…它不是以人为主,不是说人,而是说事。和我们经常说的一样,这个事是什么呢?就是态度。

  说这个“戒学”,首先让我们有一个自我的一个规划,当然也要知道这种规划是无常的、转化的。而这种无常转化是螺旋状的,往上走,而不是往下走的那个变化。而这种变化不是说,它今天一个变化、明天一个变化,不是这样。因为这个控制需要用智慧来、“智学”来去做判断。

  然后呢,自我的这么一个,自己给自己规划一种方式。这里面“戒学”是什么呢?对自己的这种标准规划的一种肯定、不放弃的誓言、永不低头的这种坚持的一种笃定,就是完全自己在自己心里面做这样的一个誓言。这就是“戒学”。

  如果没有这个的话,那我们心里就没有一个界限。然后呢,我们不知道,什么样的东西是我需要的、什么样的语言是我需要的、什么样的行为是我需要的,不知道。就因此我们在任何领域里都变成了外行。有可能那也稍微懂一点、这也稍微懂一些、那也懂一些,可是没有一个专业的东西。

  就知道自己可以去吸纳自己所需的那种条件,不然的话,我们屋里拿了一大堆东西,可是最后发现自己能用的东西没有一个。就好比像我们去商店里购了一大堆衣服、鞋子什么之类,可是回来发现没有一个自己能穿的。就这样呢,这就是一种“戒学”,给自己定义一个自己的一种规划和自己适合的方式的一种标准。

  然后这里面当然需要付出了,要付出什么呢?自己的标准的规划,对他来说,就有障碍的地方,我们完全要做到去除这些,不被它感染和污染。乃至,有时候让自己产生一些抗体,也没关系,必须知道这是产生抗体,而不是让我自己延续下去。就好比像感冒一样,感冒没关系,就会产生抗体,可是不要老让感冒。

  人的生活当中也是这样,有时候的问题、困难、障碍,有可能就是让我们产生抗体,增加抵抗力,让我们变得更坚强,而不是让他变得更脆弱。不容易类似这种病毒,对我们没事有事打喷嚏就感冒。因此,“戒学”让我们不要老打喷嚏,它也并不是说,死定的说不能感冒。

  它同时有一种宽容,这种宽容并不是说就延续下去,让你永远变成一个懒惰(的状态),而是这种宽容加深你的智慧;不然的话,宽容有时候被理解错了,也会变成那样:(不断地)宽容、宽容、宽容,最后这个人啥都不是了。就这样,这种“戒学”其实在我们用现在的方式去看的话,它带有非常非常重要的色彩。平常我们会把它“戒学”理解成,你要守“二十一戒”、 “二百五十戒”什么那个一大堆戒,“五戒”、“十戒”什么什么这样的方式。我们并不能说这些不重要,可是在我们生活当中,现在的社会来说,我们更适合能用的就是我们理解它的精神,这种方式我们去理解的时候呢,直接会产生生活上的作用。

  然后,我们那个到时候也可以找这些方法,什么伸胳膊、伸腿之类的不同的这些方法也可以的。

  然后,“定”——“定学”。

  “定学”在很多时候,我们可以把它叫成坚持,让它坚持。它好比像现在我们社会上所说的那个,让自己随时做好保养什么之类的,然后吃一大堆药、吃一大堆补品,我觉得有点像这样,可是过了以后也不太好。健康需要维持,肯定是从自己的饮食起居来维持,而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方式而让它维持,我怎么抓着呢?要不要钉一个钉子在那儿钉住呢?都钉不了。

  就这样,它必须要维持下去是最重要的。在生活当中,对任何事情是一样的。你发现了任何窍门、任何方法、任何技术、任何学问,或者甚至自身的角度来说,你有多聪明、多机灵,他说这都不重要。重要的在于我们需要“定学”,他说千年的温泉水,也是那么沸腾的。可是呢,今天我们烧出的开水,也可以跟上它,一样可以成为沸腾的开水。

  他把它比喻成智慧的“定”上,“定学”上。如果我们能维持它的话,这种“定学”的方式维持它的话,哪怕是再高的智慧、再高的目标、再高的我们觉得不可攀援的地方都可以达到。“定学”的方式——延续,而且这种延续是什么呢?而这种延续并不在于你(怀着)强大的那种贪心、强大的那种执著,带有这样的话,那有可能不一定真的能成为,因为他有可能会后退。为什么呢?他会搅乱我们的思维,就是前面所说的“王”,“心王”会被搅乱,搅乱了以后他会变得很浮躁、他会变得非常的敏感,等于是搅乱了敏感的这个思维、思王,等于是变得很脆弱。听不得任何一些,叫什么——风言风语,看不得任何一些不顺眼的;(一看)就会变得非常的焦躁,任何问题上(都是)。这时候他说我们要做好当下的事情,而不是你永远都看着你自己的现在和目标之间的,而并不是永远看着现在和目标之间的差距,这会搅乱一个人的心。就永远都觉得,还是离我目标很远。永远都觉得还这么远啊,明天又量一下,后天就量一下、量一下,最后我们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它较劲了,跟它较劲。

  为什么说我们人有时候要学会放弃?放弃并不等于没有,就像前几天有人问我,“哎呀,我怎样才能变成大财主啊?”我说你把那个大财主忘了以后,才可以慢慢做到。啥时候你把大财主忘了,你就可以做到。就这样的,有时候我们把它放弃,就是把它忘了。而并不等于你是不坚持,做你当下的事情,你永远惦记着大财主,那有可能那比较麻烦了。

  这就是放下,放下并不等于是啥都不重要,什么都没事儿,就变得我是有也可以、没有也可以,并不是这样子的。他说你做好当下的事情的时候,时时刻刻离你的目标更近。就好比像一棵树一样,你要该做的时候呢,它刚长出来的时候,你就是灌溉、养土、浇水不就可以了嘛,你为什么非得想着那个,到时候这个苹果有多大呢?会有这么大?还是这么小?还是这么小?这么小,那怎么办?就开始要焦急了,这么大,那多高兴。就这样,一下子你就那个一会儿痛苦、一会儿高兴,可是这都是不现实的,一点都不现实的。没有,从来没存在过这些东西。

  可是你就想着这么小怎么办呢?这么大多好,就这样老想着,又有可能想着这么大,又有可能那个是被虫子吃了怎么办。就有可能一系列烦恼就出来了、麻烦就出来了,这就会把我们的“定”给搅乱。你自然做好它的浇灌的时候呢,它自然那时候就是长根的时候,长根完了,它自然长出那个枝和枝干,然后再长出叶子,然后花结果。不就是这样嘛,你之前的那个放在那个,另外根本就没有存在过的东西上的时候,就永远对你来说是障碍。就因此“定学”让我们一定要维持这些,然后呢,不要千万那样弄得别想、别想了,师父说了,不能想那个苹果,该做自己的事儿吧。然后过一会儿,眼前又出来一个大苹果,又想一会儿,想一会儿,又觉得哎呀别想了。就是这样,老是这样的话,他说老不能这样。一定要让自己拉回来,让自己成为在当下、沉浸在当下,你说当下该做的事情、时间和你想苹果的时间,看看那个。真的想做好、想长出大苹果的话,你当下那时间别浪费了,用想那个想苹果的时间,去做当下,思考一下当下我怎么去灌溉,这个更实际。

  这个时候我们需要 “智学”,需要 “智学”把好这里面的关。这就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和感受,这时候还需要加一点无我,才成为智慧。因为很多时候,“我”在作祟,他唆使我们毫不客气、淋漓尽致的表现自我,表现自我的观点、表现自我固有的看法、表现自己的正确性,而不看这事情和很多问题的调和性,他不能放弃自己、自己的观点,而不会看什么样的平衡的一种观点和事情,才可以把很多事情落实下去。他认为肯定自己是最好的,比如说我们自我肯定没关系,如果我们把这个自我肯定放在别人身上的时候那就不对了,那就变成我执了。就知道了自我肯定和我执之间的差别,这需要智慧。

  智慧是什么呢?我们要摸索,而不会有一个具体的智慧在什么地方呢?师父。那我也不知道。怎样产生智慧呢?摸索产生智慧。摸索什么呢?摸索刚才所说的“戒、定”之间的关系,这样的时候就会产生智慧。我们用智慧来做,这里面保持一种平衡的状况,那时候我们需要无我。无我的时候,我们才能找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方法,成为很恰当。比如说那时候就很有意思,就好比像现在某一个东西一样,换了一个包装。最后里面东西都一样,可是送人的时候就不一样了。你拿着这个大蜡烛,给你吧?那肯定觉得,就是大蜡烛。你把它包装很好,送给你吧,觉得,哎哟,真好看。就是这样,人没有看到里面之前,看到外面的某一个包装的时候,又觉得里面是什么呢?外面挺好看的这么一个思维,他反而更觉得更有意思。这时候呢,智慧使我们更加的成为一个善巧方便的人,成为一个我们所经常听到的一个智者。

  他才会知道一句话,我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说,内容都是一样的。可是我们非得跟自己的一种表示方式去说,不断地捅、不断地说,最后捅坏了,最后那个说坏了。为什么呢?为什么不能做到呢?其实就很简单的道理,因为他是自我在作祟。我们不能放下自我,你看无我多重要啊。无我看到了别人、看到了方法、看到了自己以外的世界、看到了一个大力气、看到了十个人的力量,他可以把十个人的力量集中在一个点上,乃至一个集体,千万人、一个国家。为什么我们经常说治理国家、治理一个团体、治理一个家庭需要智慧呢。

  我执永远就是一个孤独的,我执永远是一个孤独的一个人。永远以自己的、有限的能力在做事,他不能突破自己这个能力。他想象不到更大能力,他觉得我就这样,我已经尽力了,我也够卖力的,我只能扛100斤的那个麻袋。

  无我很有意思,有时候让人不明白,他不是说无我吗?为什么让这么多人,每人扛100个麻袋,无我为什么他自己不扛?一个人扛着不就可以了吗?不是,那就错了,无我才是100个人,跟你一起扛着100个麻袋,这就是无我。一个时间,同样的时间,你这个我执的人,只搬运了一个麻袋;无我的呢,是100个人搬了100个麻袋。就因此很多人想不通,这就是智慧的差距。因为他想到了,我执以外的事情,“我”以外的事情,“我”以外的事情谁愿意付出的话,那谁就被社会接受。

  刚才咱们讲到了自我,我执,自我、我执,还有一个更宽广的内容,我们经常以为自我、我执仅仅是自私,老想着自己,根本就任何问题、事情,哪怕是关心别人,都是以自我的方式关心。我关心你并不是希望你好,而且是自我角度,就觉得我就表示我应该这么做,然后觉得我应该这么做,是不是我自己体现我自己的不同之处,有可能是这么一个状况。很多人可以把很多自我了解成那样,然后上次我开玩笑的说,别人关心你觉得有些不同的时候,你看看他是不是自我角度,你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在自我角度,或者是不是你关心别人,或者对别人好的一切,是不是一种习惯性的,并不是说真的他就有这么一个臭毛病,或者习惯,不知道的时候觉得挺好的,知道以后觉得他就这样。

  还有一种自我: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这也是一个自我。不仅仅是说这些,自我是什么呢?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观点里面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,然后沉浸在自己所设定的一个范围里面,他以为世界就是这样的,社会就是这样的,他以为生活方式就应该是这样的,并且肯定为别人也都是这么生活,这么看事的,这么思维的,这也是一种自我,我执。一旦我们可以从这里突破的时候呢,我们可以发现,我执并不是说你打坐坐在这儿,然后突然的没有了吗,不会,其实我们发现这并不是说无我、我执,并不是你说你打坐,突然咔碴一响,哎呀我觉悟了,不是。

  我们可以从自己自我的狭窄的世界观里出来,然后每一个人的世界观成为我的观察对象、修炼对象、接受对象、理解对象,这样的时候就我们,就是从在自我的那种世界里出来,感受着不同的世界。在任何不同的这种世界和思维面前,并不显得好奇和惊奇,不可思议,并没有。这样的时候呢,他更能解决很多问题,更能去除很多的烦恼,这一切领域和思维方式,对他来说并不陌生,就好比像我要去某一个非常复杂的,道路复杂的某一个地方一样,可是我对这一切很熟悉的时候,我很自然的,非常娴熟的走到目的地了,可是我们必须要明白我要去什么地方,那就是我们前面所讲的,我的世界,自我的,自己对自己的那个“戒”所设定的标准。

  如果是一个直线你会走,那不见得真的你会懂路,你可以从单位直接回家,你就认这个路,偏差了就不行,就我一样,我就认我自己回家那条路,到了五环我才知道,不然的话过了就不知道了,像我这样就不对了。在各个地方,你从什么地方出发,你都可以到自己的目标点上,那啥事情都难不倒你,啥事情都不能烦你,这叫什么呢?这叫路路通罗马,路路通什么来着?对,条条大路通罗马(笑),对。就这样我们才可以发现,无我、我执这些并不仅仅是一个理论,而且是我们在生活当中可以摸索的,而真的可以成为的、成就的。

  “慧学”里面,最后我们不得不缺少的一种感觉,我们就把它叫成感觉吧,叫什么呢?我们感到自己从自我角度里出来,看到了不同的世界、世界观,这样的状况的时候,或者我们从自我的角度里出来,我看到了周围,看到了很多,更广,这样的时候我们彼此都得到了,大家都希望得到的那样。为什么呢?因为前面所说的自我的角度的时候,我只想得到,不想付出,然后同样你周围的人也是这样的,谁也不想付出,我就想得到。

  这样的时候,没水的地方就不会有植物,没有植物的地方就没有鸟,他们都是互相的。很多时候,每个人都在想,那我付出,那我对别人理解了,宽容了,关心了,那别人能给我什么呢?他们都越来越那样了,我说不是,这种理解宽容付出是什么呢?就像春天的花一样,就像茂密的森林一样,就像冬天的太阳一样,他永远吸引着万物里面太多的、需要这样的很多生命,而且恰恰大自然也不能离开这些。然后恰恰,他们便成了互相的作用,好比像一个人的装饰一样,或者一个马的装饰一样,这马的装饰代表着马,代表着马的主人互相之间的作用,或者一个人和一个人的鞋一样。因为你将不是独立的、孤独的一个人,你周围将有很多,然后周围将有很多类似的人,因为他,我们经常会那么想,可是其实真不会那样,为什么?他周围的人也会吸引到跟你类似的人,不会吸引跟你相反的人。

  经常我们很多人认为,哎呀我付出了、宽容了,我爱心了或者什么的,可是周围的人都不是这样的,我付出爱心的人并不是这样的,对我的,或者什么,这时候我们又强加了我而已,不然的话我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有他们擅长的地方,我们必须明白不能以我的标准去谈他们的时候呢,我们周围都有太多的,丰富多彩的很多东西,很多需要都存在。

  我们真的感受到的这些,前面我们所说的,这样的一个过程,我们走到了我们的目标,我们的定义,“戒学”里面定义的这种高度上,很多时候我们就会靠拢,我们就会感受它。这样的时候,我们会有一个很平静的,很愉悦的,很自然的放松的那么一个状况,当下,这个时候我们要不能放过它,我们要去体会它,感受它、摸索它,它跟平常那个我们的感受和思维有啥不同?我们要去熟悉它,这就是它们之间的关系。

  这样的时候呢,这种“慧学”常常可以用“定学”来维持它,感受它,在任何时候它可以成为我们的辅助,它可以成为我们的救星,我们在,因为人在平常的时候,再怎么样又有一个阶段,小阶段,是比较混乱的,浮躁的,又失去了目标的时候,程序错乱的时候,被病毒影响的时候。

  这样的时候呢,我们可以最简单的方法,要重新要呈现我们的程序的话,那首先我们要去体会原来体会的这个“定”,当中,刚才这些里面体会出来的那个,“智学”里面体会出来的那种状况,祥和、自在、温暖,我们再去回想它,如果我们当时不抓住它,不摸索它,不感受它,这样的时候,我们就无法再去体会它,为什么呢?因为它产生的时候,我们对它一无所知,一点都不熟悉,这样的时候我们再去体会它的时候,我们好比被太阳照射,我们就会真的能被它又软化,去除我们的烦燥,我们的意识和当时的感觉,就可以被它转化,因为它曾经来自我们的感受,来自我们的心,回归于我们的心,我们需要的时候,再邀请它的时候,它同样当下存在,而并没有远离过我们。

  就这样呢,我们又要把跟这之间互相要联系起来。不然我们听到了,出了门,回到任何地方,如果我们(把这些法)放在这个屋里的话,那有可能又是不能产生作用。我们要回顾一下,在思想里过一下。然后呢我们理解的方式要储藏一下,要编辑一下。不然的话,他就又可能变成一个素材了,没编辑出来的一个素材,哪怕是有些地方我们没有太多弄清楚的地方,我们给自己稍许的理解的方式去编辑一下的话,在一定的时候,因缘具足的时候,或者这种因缘具足,并不是说莫名其妙,什么时候因缘具足呢?没有任何思维观点的时候,并不是因缘具足,因缘具足就在我们的生活当中突然遇到某一个事情,突然听到某一句话,突然感到一阵风,突然看到一束光线,突然感到非常非常的、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当下,有可能才会体会,才能真的跟我们现在所说的某一些地方,比如说我们不了解,或者并没有听清楚的地方,我们就会接起来。

  然后今天我们就讲到了戒定慧方式去听法思索方式。

  扎西德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