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讲:人性

  今天我们讲人性。

本来是想讲微妙的世界,以古老的,对世界的空间、文字和物体的微妙方式的理解,是怎么开始的,本来要讲这个。可是我想首先讲人性是比较好一些。

  人性,在佛法里面把它看成是人的本质;也就是说是一个无穷的能量,是可以开发的。这个能量,它所显现出来的是易变的,这里面可能性很大,他说可以成为这样也可以成为那样。就好比大自然的里面出现了石头,出现了植物,出现了各种各样不同的玉石甚至可能还有金子什么之类的。他说这一切都是大自然里面不同的元素——这也说明了它本身无限可能性的存在——这些存在的物体以不同的结合而产生的;它的组织的结合不同,就一个变成玉了,一个变成石头了,有些就变成了很多很多(其他的东西)。

  就这样他说,我们的人性也是如此,它是可以开发的。它本质上具有一种状况是什么呢?它可以成为任何一种人,任何一种人,那就是人性的开发和发展所决定的。

  既然我们存在这样的方式,那他说有没有一个绝对的天生出来就是一个不好的人,或者天生出来就是一个好的人?他说没有。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有可以挖掘的东西,只是从佛法的因果观点来看,挖掘对有些比较容易,有些在某一方面要挖掘出来比较困难而已。就好比有些可以接近玉,有些就比较难以接近玉而已。这么一听,那石头是没办法变成玉了——我们会去这么想。可是他说,不在于石头能不能变成玉——如果我们能把石头变成玉那也比较麻烦,玉就不值钱了。因此他说不在于石头能不能变成玉,而在于能不能把它更好地用上去。这就是开发。开发并不等于一定要把这某一个东西变成另外一个不同的东西,而是要让它怎样适当地在这个社会上用上去。

  因此他不讲改变,只讲运用。因为改变一个人很难。我们光是忙着改变人去了;我经常开玩笑说:你想改变某一个人,或者改变某一个自己所讨厌的自己某一方面。我估计需要三十年,然后再加上本身我们三十多年,或者二十来年,再加上三十年的改变。那就太不划算了。

  我说还是想想我们怎样去用它,如果用好了,那才有可能真正会产生作用,跟玉一样的作用。我觉着这是最重要的。而不在于我们忙着要把它变成玉,把它变成玉的可能性比较小,而且比它要花的力量和工夫要多很多倍;有可能我们这一生过去了,还没变成玉。时间都浪费了,成功性的可能性很小。可是我们能让它发挥像玉一样的作用,这个可能性很大。

  这就说明了每一个人,都代表着像大自然上不同的物体,和很多动植物一样,都是不同的。可是我们最重要的是我们怎样使他发挥他本身最大的作用,而不是我们要变成谁,并不是我们要变成像佛陀那样。最后大家都成就出来,就好像一个炉子里烧出来的一样,谁也认不出谁来,这是谁啊?成就以后都看不出来了,都变成一个样。

  这样的时候,我们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呢?要开放自己的心,要放下我们对自我的执着:对自己观点的执着、对自己对事物对看法的执着、顽固的这种思维,一定要放下这些东西。

  我说我们应该把我们人性的活跃的状况要发挥出来。按理来说电脑和电子的这些物品是我们人发明的,可是现在反过头来变成一个问题了。不是电脑在学我们,而是我们在学电脑。我们把我们的很多程序固定化,僵硬化;我们人性本能的活跃的这种人的思维状况就不存在了。一点(鼠标)出来的都是一样的,没有一点点的新花样,没有了。这就是我们的观点、概念,思维,对事物的看法,判断力。一点(鼠标)判断力永远出来同一个,一点(鼠标)我的观点永远出来的都是一样。他就成为了没有弹性。没有弹性他只能适合于某一个地方,他不能应用在很多地方,更多地说只能适合自我、自己。他把自己的用处缩短了,固定化了。

  那我们怎样去开发它呢?怎样让它变的更柔软一点呢?更人性一点呢?不要让我们也变成跟电脑程序一样的思维。就和我们前面说的一样,要放下这些很多东西。要放给谁呢?放给社会、放给他人、放给周围?放给不同的文化、不同的角落?

  这个有什么样的征兆呢?有两种征兆:

  放不下的征兆,我首先讲放不下的征兆。放不下的征兆是急于要表现自己,没有看到他人,因此有可能我是在表现自己。可是呢,有可能我这个表现的这种观点、思维和表现的这种东西并不是大家赞同的,并不受欢迎的。然后再会产生什么问题呢?我更加的急于表现自己、证明自己,离社会和他人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。就慢慢成为了水和油一般的,不能融合。其实就是一堵纸墙,把我们分割为八万四千里,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隔阂。有可能这种隔阂就产生在两个枕头旁边,有可能这种隔阂又产生在两个桌子前面,有可能是两个院子前面,或者有可能是两个国家前面——国墙前面。因此就引起的很多问题,大到世界大战,小到家庭暴力。再一点,朋友间互相的真正的隔离就产生了。

  这就是我们没有利用好、开发好这种肥沃的土地。他说人性的本能就是一个肥沃的土地,种好了它可能给你长很多庄稼,种不好能长出一大堆杂草。

  开发好的可能性的征兆是什么样的?他首先选出了种子,等于这就是自己的观点。然后,很聪明,他会施加很多肥料;而且他善于研究它,掌握了它在不同的季节所需的助缘,以及怎样的培养。这是什么呢?这就是我们持有自己的观点,同时它是非常有弹性的方式,从各个角落里吸取。他首先会看大家的观点,然后他知道自己的观点和这种主意,怎样用适合大家的方式把它表现出来。而并不是急于表现,不是急于表现,而是首先我怎样让它表现、表达出去。

  首先是什么呢?我怎样表达出去,那首先我要看到大家,而不是仅仅看到自我。你没有去看到大家,你没有参考大家的时候,你表现的仅仅是自我而已,你本身就没有打算让大家接受。那我们的目的是仅仅想表达自我吗?那肯定不是。这样的时候,这个人很平稳的坐在那儿,倾听不同的声音,不同的观点,乃至否定的观点,乃至有人会说出观点说:你这样下去,庄稼肯定会长虫子的。那也挺好的,你为什么生气呢?你为什么非得说这个人不对啊?这我是最重要的,这应该没问题啊!

  千万不要急于说我这个没问题,没问题,没问题…… 很多人误以为这就是自信,(自我)肯定。其实这就是僵硬的自信,没有原因的自信,盲目的肯定自己而已。我们只听到了一个直接的话,一定要肯定自己,要鼓励自己,仅仅是因为这样一个迷信而已,这叫迷盲的信仰。就这样,他会表现出来,吸取各种营养,各种有利有弊的事情。为了使我的庄稼长好,掌握他的各种弱点以及强点,发挥他的强点。这可能是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用的。

  这样的时候,这人会慢慢知道、慢慢真地体会到,经常我们所谓的慈悲,慈悲的重要性;他才真正的体会到,慈悲的重要性。让我们能看到从他人的角度去说话,从他人的角度去思考,从周围的情况去规划,从全面的思考去实践。你说我们真正成功的一件事情,哪能离开周围呢?其实慈悲讲的就是这样,慈悲永远都在说你不要放弃周围,你不要放弃众生,你不要放弃地球。他说我们有了慈悲以后,我们就可以成为一个非常美丽的森林,茂密的森林,这里面会愿意飞来很多不同的鸟类,我们可以听到很多非常美妙悦耳的声音。这里面你没有去做任何宣传,可是你招来了特别多的蝴蝶和蜜蜂,还有更可爱的很多生命。这时候我们在什么地方呢?我们也在其中里面。慈悲者在什么地方?也在其中里面,并没有说被抛弃了。我慈悲了,然后这茂密了,我在哪儿呢?我孤零零地看着他们吗?没有,我也在其中里面。我也是享受者,也是组织者,也是规划者,也就是设计这一切的,你会为自己感到骄傲、自豪,这就是非常健康的一个人的、哪怕是一点点事情上成功。因为你只有看到别人笑脸的时候,你会觉得特别高兴,你也会情不自禁的笑。你看到一群人绷着脸坐在那儿,你也笑不起来,你也会慢慢情绪受影响,你也会觉得怎么回事?浑身不舒服,传染!这就是传染。

  那就决定了我们从周围建立起一个笑脸还是一个苦脸?在某一种层面,也决定了我的笑脸和苦脸。因此慈悲是非常非常重要的,慈悲其实就是我们前面所谓的僵硬的软化剂。慈悲就是让我们的心真能打开的催促剂。慈悲就是我们自他产生互动笑脸的祥和的母亲。这样的时候我们才能真正理解到慈悲的重要性。真正被这种大慈大悲的菩萨的行为所感动。真正能看到很多方面人与人之间的这种互动的、感动的,然后还有很多互补的,我们可以看到互相的关系,而不是自我的关系。我们才可以把我们的眼睛从前面的鼻子上,延伸到家里,延伸到这个社会上,可以延伸到这个地球上;我们可以又收回来,从地球到这个社会的关系,社会跟家人的关系,家人到我们自己的关系,他就可以连接起来。

  慈悲可以打破我们“一根筋”的看法,就是前面所说的那个程序化的,只用一种方式去看待:我的这种看法和观点,稍微一点点的打击,或者有人发表不同的评论,我就抵抗,而不是说去吸取。可是这个抵抗者刚开始有点猛劲儿,但是这老兄没有营养,过不了多久就倒下去了。他没有吸取营养,他只是想一个猛劲儿把这一切抵抗住。最后抵抗力不够了,然后病毒就蔓延了;然后这人就永远成为一个——要不然永远抱怨社会,要不然永远对任何事情找出很多借口和理由。永远都说要不是那样就会这样、要不然原来不是这样就会这样什么之类的。他不会用其他的方式思考,他只能用这两个跳来跳去;他只会说是谁谁造成这样的,如果不是那样,我会这样的。他生活在抱怨当中。然后在这种抱怨当中呢,跳来跳去,跳来跳去,最后这人生活在幻觉中,然后就成为不现实了。经常说这人不现实,就是这么造出来的,从人性里面我们一点点、一点点、一点点造出来的,是谁造的呢?别抱怨别人,是自己造出来的,没有谁给你设计,让你进入这个圈套,然后使劲的让你进入这个圈套,没有。

  他说我们可以给自己建立起这样的一种开发的、良好开发的方法。一点点建立起来,哪怕是给自己一点暗示都可以,然后首先这样的时候,他说需要什么样的基础?我们藏文把它叫做“卓西”“宁吧”“宁济”“岱巴”四种。

  “卓西:是什么呢?厌恶。对什么厌恶呢?不是说对别人厌恶,或者什么,对自己永远让自己不快乐的这种状态厌恶、自己永远给自己造出了很多矛盾状况的厌恶、然后自己永远想办一个好事,最后变成一个不舒服的状况的厌恶。

  第二是出离,你光是厌恶不够,光是厌恶有可能又变成消极了,永远批评自己了。然后他说总结出来,就是需要出离,想从这里走出来这个愿望。

  然后第三个叫什么?我们前面所说的,你走出来的时候你具备什么呢?必须要具备慈悲,不然的话你走出来的愿望念了十万遍也没有用;我每天说我要走出来也没有用,你没有找到方法。因此你必须具备慈悲,要把自己的眼光放大。

  这是让我们把眼光放大,而不是说用放大镜去看人。不然的话,很多人会认为,眼光放大,是不是用放大镜看人,那找出一大堆麻烦来。

  他说眼光要宽阔是什么呢?原来我们永远用放大镜看人,拿这么大的放大镜研究看人,老觉得哪怕一些小疙瘩都能找出来。现在他说这没有用,你要整体的去看一下觉得挺好,不然你这样看的话,永远都能找出问题来。慈悲可以让我们这样广阔。

  最后是虔诚。最后虔诚的时候我们走上这个道路,他是一个行动,他就是一个行动,真的能走上这个道路上去。那我们需要四个过程,这个条件,然后我们可以给自己一点点一点点去创造这四个条件。然后这四个条件在什么地方呢?不在西藏,也不在我那儿,也不在某一个先进的国家,啥地方都不在,就在我们的生活中,就在我们跟人面对面接触的时候,他就存在着;就在我们自己跟我们自己的观点产生意识的时候,思考的时候就存在着。你不用长途跋涉去寻找,它也不在某一个神山上,经常大家看到布达拉宫,布达拉宫里面也没有;那普陀山应该也没有;五台山我觉得也没有。

  就像拉根说的一样,丁真活佛说了,佛是什么什么样的人。他说我觉得,借这个词,我觉得佛也喝茶。他写了一个“跟着和尚吃茶去”,他要说一个理论,那怎么办呢?说什么呢?他说丁真活佛说了,佛不是一个在天空上飘着,或者哪一个神秘的宫殿里站着的,不是,他说他是感悟世界,在世界里面感悟到,然后再从众生堆里面解脱出来的一个人,我们把它称为佛或者菩萨之类的。他说借由这个说法,我觉得佛也喝茶,他说佛好像也是喝茶的,这么一说,佛也喝茶。

  咱们也是在众生堆里,咱们也在喝茶。我们更重要的是,在互相交流时产生问题、产生很多不必要的问题和麻烦、很多冲突当中,就在长大,不断地在长大,不断地在吸收。每一次有个弟子说,我受冲突啦,真麻烦,是一个问题,什么之类的,所以觉得很烦。我说恭喜你啦!恭喜你啦!这时候应该是恭喜的时候。为什么呢?因为你要长大啦,你要更上一层楼啦,那你说我们怎么能不恭喜呢?

  如果说:师父,我很舒服,我住在无菌舱里。我说那不行,你就别出来了,你就一辈子住着吧,不然的话你一出来肯定这个社会不接受你了。

  因此我们千万不要在生活当中指望无菌舱,千万不要指望没有任何问题。第一是不可能的;第二如果可能的话,我们就把自己给废了,我们自己本能身体里面具备的很多可以适应这个社会,世界,这种东西,我们把它弄的没反应了。我们这个叫什么——白血球还是红血球?

  (弟子答:白血球)白血球是吧?白血球傻了。不知道哪个是敌人,哪个是朋友,谁来都欢迎,进来吧,进来。他从来不去处理那些不需要的东西,或者那些病毒,从来不处理,都傻了,看谁都觉得挺顺眼的。

  曾经有个故事,辛饶如来在世的时候,有一个女儿叫”仙扎妮琼”。同时还有一个处处跟他作对的,老觉得佛陀是收拢人心,胡作非为;有时候不吃饭,有时候又吃一大堆;有时候说不,我不吃。这不是骗人吗!有时候说世界是无常的,说一大堆;后来又说这一切都是犹如梦幻泡影,如同梦幻泡影,这不是专门来骗我们吗!收拢人心!就这样,有一个跟辛饶如来作对的敦洽巴,他永远都在污蔑辛饶,永远都是在做反面教育,想尽一切办法,可最后没有产生作用。为什么呢?辛饶的坚持;还有一个,就是盔甲。

  是什么盔甲呢?忍辱的盔甲,而不是一个穿着的盔甲,没有伤害到。而且这忍辱的盔甲,还有一个特别神奇之处,是什么呢?这个忍辱的盔甲叫什么呢?就是无吸取的忍辱盔甲。我把他的话从左耳朵进来,从这儿(右耳)走了,我没过滤,没思考。他所有的行动我没放在眼里,这种忍辱;而不是说打我一巴掌我就忍着吧;他说我一下我心里很不舒服,我就忍了吧。不是,他根本就没感觉到不舒服,根本没有把它当作问题。我觉得这忍辱很有神气力量,他只是做自己当下该做的事情。因此他说刚才我骂你了!是吗?我没听见啊。反而这敦恰巴很不舒服,怀疑这佛陀是耳背、还是有问题。我没想到我找他(麻烦),反而我不舒服。觉得气得不行了,坐在那儿。其实(佛陀)没有耳背,眼睛也没有出什么问题,思维更没有出什么问题,只是他有一个盔甲,是盔甲保护了他。

  然后他实在其他地方没想到任何方法,没招了,他就盯上辛饶的女儿了;我得让他心里难受难受,我得把她骗走。就这样他把仙扎妮琼就给骗走了。

  这里面就表现着人性,我们给自己提供的一种东西。仙扎妮琼在佛陀身边的时候,她每天都是快乐的,因为她认识的五官里展现的都是美丽的、积极的。她完全把自己不断地向一个正确的方向在开发着、启动着,正确思维和能量在启动着。同时这里面其他可能性的启动就没有吗?他说有。如果我们给它一点点其他可能性的这种启动的因缘、助缘、一些元素,她就马上变成那样,然后跟着敦恰巴跑走了。

  刚开始觉得很好啊,可是慢慢启动了她被缠绕的这种负面思维以后,她看到的世界将不是那样的。她看到了恐怖、可怕、焦急,被很多个烦恼缠绕着;一点点不让我们呼吸,一个烦恼接着一个烦恼。就这样,烦恼变成了连绵不断,我们认为这个事情过去了,就不应该有什么大的问题和烦恼了。可是接着而来的,就是迎接另一个烦恼出现。

  如果我们不根治的话,它就会连续下去。如果我们不给它采取一些措施的话,它会继续延续下去。如果我们不给它一些希望的话,它永远变成一个很强大的压力,永远让我们反应出来的是它的很不好的信息。然后把我们的脑袋和意识里面装满了任何事情不好的一面的信息。然后不断的慢慢的折磨我们,消耗我们。

  这样的时候,我们应该给它一些好的信息加进去,尽可能好的信息加进去,好的一面加进去。这样的时候才会解开它。为什么人们平常觉得:哎呀,我压力好大!我不能把这个事情做成就不对就不行啦!是,你不想不能把这个事做成、不能把这个事情做好,想一定要做好这并没有错。可是你不要老给自己一个可能性,是什么?如果这个做不成怎么办?如果我想象那个事情没成怎么办呢?然后这几个可能性的东西如果不成到时候怎么办?现在想想成的可能性稍微小一点怎么办……不想了,最后结束是不想了。

  我们千万不要在“不想了”这种状态当中结束。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一点希望?一定要在我们给他希望,一定要说如果不成,我可以这样或者那样,可以有很多方式.不是说这路上你走不通你就吊死在那儿。或者,我们可以把大事变中,中事变小,可以把这个事情的要求降低一些也可以,这都是解脱的方法。并不是说你在意识上跟自己较劲,你在意识上非得用这样那样的方式去思考的时候,成功的可能性大吗?不大。只有你降低标准的时候,成功性更大。

  因此,一个智者,会从这么一个小的思维、非常微妙的思维里面,他会给自己启发,他会给很多可能性;可是他仍然会到最后为止坚持一个观点。他并不会说今天我建立某一个观点,明天我就把它缩小了,并不是。他仍然会坚持他的原则和观点,可是他会暗自给自己很多空间。这是最高明的,并不是你要死抓着他不放。如果是这样的话,你成与不成都是伤害。不成你找不到后退的路,成了你就已经再无法前进。为什么呢?因为你的一切都被你的压力和困扰和这些不健康的思维装满了,你别想再往前走。成与不成都一样:成了是停止的状况,不成了我们却没有给自己留任何的空间。就好比像我们给自己制定了一个什么样的目标呢?后面是悬崖,前面是一堵墙。我到那堵墙前面也就只能是到那儿了;我后退的话是悬崖,我就掉下去了。

  就这样,希望我们听到这个法的每一个众生能打破前面的墙;后面这个悬崖让它离我们稍微远一点。如果可能的话,后面让它更宽一点;实在不行有悬崖的话,我们再往前站一点。

  好,扎西德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