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讲:微妙的世界

  今天咱们讲的这个微妙的世界,要讲授一下这个世界跟我们的关系。

  从某一种程度讲,我们也不会觉得很有什么特别不同。可是呢,它是几千年前的一种古老的象雄文明对时间、对物体、对我们的语言文字的一种分析,从中给我们带来一种正确理解这个世界的一种方式。

  它在某一种层面,并不是说:这个世界我要加以说明、去研究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……尽可能没有任何差错、没有任何漏洞地想把它研究清楚。它只是想告诉我们,这世界是怎么形成的;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,我们的概念、对它的认识是怎么产生的;这种认识产生的时候,我们可以用怎样的方式选择看待这些。

  就这样,它会在很多经典,比如说有一个经典叫《库门》,它这里面就讲授了这个宇宙的形成的整个过程,乃至日月的形成、运转的过程;还讲述了日月跟我们地球之间的距离有多远。世界上的很多学者发现这些以后呢,就大开眼界;不得不佩服两千多年前的释迦摩尼佛,和大概据我们的历史记载上万年前的辛饶佛陀;以及不得不认为四千多年前它的理论在西藏产生的时候,当时的这种理论就已经达到了一个很哲学化、很科学化的那么一个状况。

  就这样呢,我们今天就简单地讲授。

  先说物质。物质在很多的经典里被讲授过,特别是有些人、有些弟子也看见过《九乘》里面的“声闻”对世界的描述;同时在其它的很多经文里面,也有“声闻”对世界的描述。它是一个很大的理论体系里面的一种对世界的描述。

  他说这个世界——我们看起来这么一个庞大的世界、地球,这里面最微细的他说就是原子——细微的原子;按当时的数法,原子的七倍就是粒子,叫“叉德”。“叉德”的七倍就是“德钦”,粒子;然后第三个是“嘉德”,“嘉德”是铁分子。铁分子是什么?当时他们这样来描述:就好比像铁匠在打铁的时候冒出来的那个灰,灰尘。粒子的7倍就是这个灰尘。然后这个的7倍是什么呢?它的描述很有意思,说是就像狗的一根儿毛上的一颗灰尘一样。这我们叫什么呢?叫“切德”。“德(duo-r)”就是灰尘。然后呢,是兔子毛上的一颗灰尘,再然后是羊毛上的,七倍七倍地把它更多的往下增加。然后是牦牛身上的一颗灰尘,“嘉却日波郎德”。然后是什么呢?就是太阳底下的这个灰尘。太阳底下的灰尘的7倍是什么呢?虱子的蛋——当时用虱子比喻的话,大家更能理解。现在大家很多人没看见过虱子,虱子什么样啊?然后虱子蛋的七倍就是那个虱子本身那么大……就形成了这个物质世界,就慢慢慢慢就形成了这个,就组合起来,就形成了这个石头、山、水,就变成了我们用肉眼可以看见的这个世界。

  其实它们就是通过这么一个非常细微的组合过程而形成的。当然在现在这个科学发达的社会里,我们并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惊奇。可是在当时来说是更多的人无法理解的一个事情。

  只有这些伟大的上师和先驱,用这么一个宏观的、非常智慧的这种认识,就看到了这个世界的这种状况。可是呢,讲述给更多的人的时候,他们没有概念,根本就想象不出来。因此他必须以大家日常能看到的、比较能理解的方式去表述。就要说是牛毛上的一颗灰尘、或者兔子毛上面的一颗灰尘。然后用虱子——大家最熟悉的方式:噢,一看虱子蛋是这么小,原来这就是多少灰尘组合起来那么大的。

  第二,他说一定要讲授时间。

  时间这个概念是怎么来定义的呢?他说“给藏驾当捏雪给介玛”——120个我们无法用耳朵和眼睛看到的、超越视听的时间。犹如我们排出120个菌类(蘑菇),用一个箭射过去穿透120个菌类的霎那,他说这时间的最细微就是这120个过程,穿透120个蘑菇的这个过程。这120组合起来就是“给介玛”,“给介玛”就是霎那,就是一弹指的工夫。对我们来说大约是现在的一秒钟,他说一秒钟里面就有120个穿透蘑菇的时间。

  然后呢,这个60个“给介玛”叫“汤介”,等于现在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分钟了。然后30个“汤介”叫“愈介”,对我们来说差不多也就半个小时,应该说是半个多小时。这“愈介”,30个就是一天、30天一个月、然后一年……他把时间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去看到和琢磨出来。

  当时大家觉得:哎呀!他是怎么琢磨出来的这些?这么多的东西!因为他们看到了世界的本质。看到本质以后,就可以看到本质上所发现的一切。

  然后,他还讲说了空间。

  这个空间也是我们设计出来的。他说我们中指的宽度,或者以这样的长度来说,24个中指宽度就是一肘高。当时他们都直接用我们本身的、随时都可以用的东西来测量。现在这样的人少了,原来我常听见西藏人说:有多长啊?他用手掌一量说:有三巴掌(搩)。问有多长,他们就用这样的方式量:有两个手指、两肘这么高、这么长什么什么的;或者还有两臂展开(一展)这么长。他说24个手指的这种宽度就是一肘,四肘是一展,然后500展就叫“江扎”。500展对我们来说,也就是差不多有800米左右吧——估计这一展有一米半吧;当时只能用“一展”这么量,我们以现在单位算起来是1米半。这种800米左右的“江扎”,8个就叫“ba-cei”,我也不知道怎么翻译,好象叫由旬,汉语里面叫由旬。就是这种500展就是“江扎”,800米左右; 然后8个500展叫“ba-cei”就是一个由旬,也就是八千到一万米左右,差不多八公里到十公里左右吧!就这样他把空间的计数方式,也是这么从我们的手指到开始,利用我们的身体,这么地量了出来。

  然后呢,他再讲说文字和语言。

  我们的语言和文字是由很简单的方式开始建立起来的。刚开始他说人类并没有一个具体的语言,就像小孩一样,刚开始只会说要“a”、“ai”…… 就像鹦鹉似的说几句“a”、“ai”,然后慢慢组合起来了“我”、“他”、“爸爸”、“妈妈”,一个字、两个字、三个字、四个字,它才可以慢慢形成了语言。其实孩子的成长过程,就犹如我们的语言从原始到现在的过程一模一样,它也是从简单的a、e、o这么一个很简单的过程当中就组合了很多组合的词语。

  语言组合是这样的,他说文字也是同样如此。

  刚开始就一个、两个、三个、四个,很简单,一二三四五六似的那种感觉。就犹如像藏文的字母似的,刚开始就是a、o、e似的一个一个的字母;用两个组合在一起的话就变成了不同的一个音;用三个就变成了——犹如变成了像sh~an善,sh~a杀什么什么的。就这样的一个方式,三个字母组合变成了另外一个音、四个组合……其实文字的形成是像拼音、藏文一样的。

  (藏语)da+ga+na(naru)= guo(na)= Gun就是三个字母组合;ma+qia+ga(naru)= qiu+ga = Qiu就是四个字母的组合,加上音标就是Gun-Qiu,就是三宝的意思,或者叫如来这样的一个意思。

  因此,他说这一切的组合,就形成了段落、断句,很多很多诗的四段什什么的;慢慢组合,多少段就形成了一个卷;多少卷又可以成为一个文章。

  这些是怎么来的呢?关键在这个地方,怎么来的呢?就是我们定义的。

  比如说一个手指头,乃至那个虱子、羊毛什么之类的,就是我们的概念。他说,看来我们所认识的这个世界,就是我们从这么一个细微的物质到粗犷的物质,细微的语言到现在非常精密的语言,细微的时间与空间到我们相对的很多这些,都是我们在组合它。那些更复杂的东西,当我们去组合它们的时候,组合就更严重;就变成了很多相对立的东西。这些对立的东西,我们又把它们圈成很多的块,好像药柜子一样,我们都知道这里面是啥药、那里面应该放什么药、这里面是什么东西。光放进很多格里也不行,你还非得又组合某一些东西以后,又变成一个药……

就这样,世界上的一切组合——到现在为止我们的身上的和我们的思维意识上的,没有一个不是这么来的。

  这还得看,不是一样的——不同的国家、不同的文化背景、不同的社会、时代…… 以前面的这些为基础,我们又会去不断地把这些有所变化。他说这时候,我们人的思维就已经到了再复杂不过的过程当中。因为我们的习气积累的历史已经长到了一定的地方,甚至我们不知道这些是我们把它们创造出来的;我们忘了,忘了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儿。发生啥问题了?都忘了!

  因此佛法的理论是有目标的,它要唤醒我们;让我们的意识不那么坚固,让它有所弹性。就这样呢,它有发明了三种理论。叫什么呢?叫遍记,叫依他,叫圆成实。他以这种三种理论,要让我们又重新地去思考一番。他说这有益于软化我们顽固化的那些思维,常常不断让我们很烦恼的、常常我们就是想不明白的。

  常常我们定义的这些东西,我们就觉得我应该这么做,他应该这么反应。我这么做的时候,他应该这么去听、我这么去说的时候,他应该会有那样的反应。常常我们的烦恼都是来自这些琐碎的很多小事儿;我这么说,他为什么不那么反应?不那么理解呢?就应该那么理解!我这么做的时候,它们的反应应该是这样的……什么之类的,这样我们常常的很多的烦恼来自于这些。

  他说我们太固定化了,不自由。他说我们现在已经看到了——最起码我们从某些知识上,从古老到现在的这些这种知识方面我们已经看到了——它们的这种组合形成。他说这一切都是遍记,遍记,我们前面已经说了,就是命名。不然的话,这个空间并没有说是哪个是由旬或者哪个是一搩,都没说。这个空间和这一切都没有说过一句话,都是我们说的,到现在为止,都是被我们说的。

  这种命名——遍记形成了以后,我们人类的生命就要开始对这个世界有所认识,从一种很浅的认识到很复杂的认识,这是肯定要经过的一个过程。这并不在于说是好还是坏,他只是说我们在成为这样的时候,需要再次过滤一下我们自己的思维,这个过程是很自然的一个过程。

然后,第二个过程就是依他。

  我们本身和很多其它的组合就是依他而成的,并不能他自己生成组合很多东西。

  组合,很多东西组合在一定程度的时候呢,我们就把它称为叫家庭;很多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呢,我们又把它成为叫一个城市;组合在一定程度的时候,我们就把它称为叫威胁;组合在一定程度的时候,我们又把它看成是利益、权力。

  然后我们对这些组合,不同的组合,我们就有不同的称呼:阴谋、诡诈、欺骗、什么什么的,就这样我们就形成了很多组合。

  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是依他,有什么用呢?他要告诉我们这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因素,是什么呢?依他里面还有我们的意识。

  为什么说它不能自己生成呢?因为必须以意识来配合它。意念,我们的意念去跟它相应。必须大家有一个东西,比如说:这是铃铛吧?大家都说是,点头!如果没有意识跟它配合的话,也就很难大家都有共同的一种认识。

  任何一个东西,如果没有意识对它的配合,它就还没有形成,它至少还没被我们认识,还没有被我们开发。这就是依他,其它很多的元素加上我们的意识,佛法里面经常会把这些比喻为一个魔术师与魔术工具。如果一个魔术师没有魔术工具,他不能变出魔术来;如果没有他的设计的话更不能变出魔术来。设计就是意识,它占有那个魔术师非常重要的角色。让大家认为这个魔术很精彩的话,那我必须要配合好魔术工具,和我的设计结合起来。然后更好的就是展现出它的效果。这两者具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我们可以就展现一头牛可以变成一头大象。就这样完全就不可思议,一个羊突然变成一个狗了。一个女孩突然变成一个老虎了。就这样它可以在完全具备这些条件的情况下成为这样,而且我们的眼睛前面就绝对可以看到这么一个很新鲜的、很真实的一个状况。

  它就经常比喻我们的物质世界的这种看法。犹如这个桌子,我们有了设计这个桌子、做这个桌子的工匠,然后我们有了这一个板、四个腿,然后呢下面一个木板,我们看到就是几个板和四个腿这些东西。突然它被这么一设计,一看就是一个桌子,我们看到就是的确是一个桌子,结合起来就产生了这些世界。

  可是呢,这个桌腿我们可以放在任何地方,我们可以把它变成电视的腿,或者放在很多其它地方,用在不同的地方,那它是桌子腿还是电视腿呢?

  就说明它被用在任何地方,它就可以成为任何一个东西的一部分,而不是说它非得要变成桌子不可。这里面就说明着我们的产生烦恼的一些问题,我们可以去解开。我们是可以把这个问题放在任何地方,它可以成为任何一个问题的一个具缘,任何一个好的具缘,你可以把它放在另外一个地方后变成好的具缘嘛。

  并不是说你称为问题的这个问题,它不可改变,永远是问题。是这样吗?不是。如果你比较灵活的话,你可以把它放在其它地方,它也可以成为其它东西。现在这么一看,这个组合,这个灯、灯台、玻璃杯和里面的酥油,这油一点亮就是一盏灯。如果把这个油倒掉,我们在这里面放水的话,它就变成水杯了。就看我们怎么去组合这些东西,用这些东西。

  他说我们在看世界的时候,看问题的时候,比如我们发现这个问题真是一个很烦心的一件事情,在理论上我知道,而我就是一遇到问题,就马上就不行了,唉声叹气,马上就觉得人就烦躁不安。这样的时候呢,我们就去看——这就是修行啊——能不能把这个问题放在另外一个地方? 什么地方呢?有可能放在我的身上,有可能这个问题放在他的身上去思考一下,会有不同的效果。

  这个问题我们再把它放在一个先驱、一些伟大的人物——我们认为比较好的一些人物,比较崇尚的一些人物——你看放在他们身上会怎么样呢?为什么他们会有一些不同呢?那我们可以放一下,这个问题放在他那儿会是什么样啊?

  然后,放在另外一些——我们觉得这个人很可恶、这个人非常那个不可理喻、非常讨厌,那我们把这个问题又放在那么一个人身上会什么反应呢?

  这样的时候呢,我们就可以解开出来,让我们可以相对可以开放的放下这些东西来。我不愿意做那么一个很讨厌的人,为什么呢?因为放在他身上吧,那他肯定一下子跳起来了!一下就觉得这都是你的问题,不饶人。

  然后我们再发现到,比如说我的生命当中认为的这样或者那样的很多的事情,我们去排一下。然后我们再看看一些历史。这样子的时候我们会发现,问题同样的是问题,上千年来问题都是一样的,只是发生在不同人身上而已。从原来的帝王,到一些非常低微的一些人身上,到现在为止还仍然在发生。

  为什么有些人成为觉悟者?有些人成为精神领袖?有些人成为哲学家、医学家等等?因为他们对世界的态度不一样,因此就造出了他们的境界不一样。这种境界解除了他们拔出来的那种状况。他说很正常,每个人都会遇上。可是你要怎么让它减轻问题,乃至转化它变成我的推动力,那就需要智慧了。

  需要什么智慧呢?我们不要去想那什么智慧,不要去想,智慧前面已经讲过了。我们永远不要认为智慧突然像一个像雷一样的,突然打出来了,或者藏在某一个地方。如果我们这么想下去,永远得不到智慧。智慧是需要做出来的,做的过程当中,感悟出来的。那本书上的智慧,对我们不能起作用;理论上的智慧也对我们不能起作用,它有可能很多时候在我们的脑袋里,可差别不过是一个写在我们的意识上,一个写在白纸上而已。

  就这样,他从依他的这种理论里给我们讲述了非常重要的一些信息。让我们学习怎样从复杂的情绪、不快乐的、烦恼的这些状况里,怎样可以脱离出来。那时候我们要一定要给它一些很健康的依他,依他的决定权绝对在我们身上。

  很多人说命运能改变吗?我说,那你自己看吧!你想改变就能改变,你不想改变,你想那个突然有一个外在的某一个东西能改变,是不可能的。因为命运是永远不可能被外力解开、改变。真地想改变命运,就得从内因出发。为什么叫因缘呢?内因外缘,因此叫因缘。

  我们看问题的时候呢,这很重要,内因外缘。一般来说看问题和命运有可能很多时候能联系起来,这就是内因外缘所储藏起来的,在阿赖耶识上面的一个储藏进去的我们的对事物的观点。它从昨天、前天、大前天、去年、前年乃至前世这么积累下来的。这些积累下来,就决定了我的储藏室里面的对事物的判断方式,就在这里面。你点什么,它都会出来。什么样的人是讨厌的人、什么样的事情是对我来说最严重的……就是这样,我们一点这些都出来。

  可是每一个人点出来的都不一样。比如说,什么样是对我来说最严重的?出来的不一样了,答案不一样了;工作、家庭或者朋友或者是什么社会关系、权力都不一样。因为什么?因为储藏的不一样,就因此显现的就不一样。

  这时候要讲一下,组合成为依他的非常重要的四种缘,就是刚才所说的因缘,然后是对境缘、增上缘、瞬间缘,就是四种缘;一切依他以这四种缘来组合起来的。

  经常我们说因缘因缘,其实因缘就是这四种缘。前面的这个因的、因的这种元,元素的元是什么呢?就是我们的储藏。为什么呢?因为我们的看事情,完全以依他的标准来决定的,而并不是说以外在的标准。我们经常在看事情的时候,我们说要有什么标准呢?其实并不是那个我们说出来的外面的标准,而是我的概念当中的标准。

  你要买什么东西呢?你有什么标准呢?那就说的是我们储藏进去的这种标准。我们把它想象出来以后,我们设计了一下,然后我们说,这是我们标准。其实这种标准,储藏在阿赖耶识的这个标准是看不出来的,我们能看到的是想象出来的,从里面调出来然后我们再想象出来的这个东西。也因此我们更把它以为是外在的东西。其实这个标准并不在外面,就在我们是从阿赖耶识里调动出来的。这跟命运很有关系。命运是怎么形成的呢?是从昨天形成的。还有前天、去年、刚生下来到现在、乃至前世。

  如果我们真的想改变它的话,那我们必须给它一个很好的依他助缘。要给它储藏进去那个正确的内因和外缘,因缘。要怎么储藏呢?就需要下面的这三种因缘。对境缘,境缘,境缘是外面的一个东西,也是我们看到的任何面对的任何事情就是境缘,对境的境。对境跟我的意识产生了联系,再调动阿赖耶识上本有的这个储藏进去的这个东西以后,我就会自然的判断这是谁。阿赖耶识里面的东西就告诉我:这是我的朋友,或者是一般的朋友,还是要好的朋友,还是什么样的朋友等等就会出来。对境缘就产生了这种思维关系。

  对境缘要被我们的五识——眼耳鼻舌身的意识,要看到它、重新调整它的话,意识是不可能直接能看到它的,我们的眼识不可能直接能进入它;它还需要一个加强的缘,是增上缘,那就是五根。就是我们的这个眼耳鼻舌身的根。五根是它的增上缘。

  增上缘加强了对于境缘的认识,它提供了助缘;把外在跟意识联系起来了。眼根使眼识产生了这个形象——我的眼睛看到了。一般眼睛坏了,并不是说眼识坏了,而是眼根坏了。因此不能显现外在,我们看不到一个东西。眼根就是眼识的一个助缘,让眼识看到了、显现了。眼根、眼睛本身并没有反应,是眼识在反应。

  眼识在反应以后,这时候又是一个机会。我们这反应以后的这个状态,随着阿赖耶识里面储藏进去的方式任其运作,还是我们重新给它设计一下?这就是第四个机会——第四种缘给我们的一个机会,叫瞬间缘。

  瞬间缘,是前一个意识消失、闭失以后,霎那当中连接过去的下一个意识叫瞬间缘。这时候一个是一个很大的机会。那时候我在这里面加一点不绝对的、积极性的、比较宽容的、长远性的、非短暂性的、而且自他都包括在里面的、善巧的、针对自己对事物的理解方式、理解别人的这种东西,如果我们在瞬间缘的时候加进去的话,这种认识被再下一个意识——第三个意识连接了……我们尽可能地往那些方向做。第三个意识有可能没做好,没关系,第四个意识继续可以朝那个方向做。这样的时候,连续的这个意识,最后就总结出来,储藏进去。

  如果我们能针对一种事情能做到这样,在瞬间缘的时候,第四个条件的时候,给它一个积极的这种条件;它将是治百病的,不仅仅是针对一件事情,而它可以从很多事情里面,可以有所突破,有所变化。这样的时候呢,我们就不容易遭受烦恼了,不容易思想零乱,不容易遭受压力。不容易让我们的意识变成那种混乱的、易愤怒的、易喜易怒的,把这些都就变成很稳定的一种态度。

  可是千万大家别误解,这个稳定态度并不能说明你没有喜悦、痛苦、伤害,都不是。只是你在这时候呢,霎那当中,第二个意识,瞬间意识到三个意识的时候,你能把它化解了,你可以把它化解了。这种化解的当下,你的前面储藏进去的这种理解和这些东西就上来了。

  因为这些是最好的治疗我们思想的药,让我们拥有健康思想的最好的药就是刚才我们储藏进去这些东西。前面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以后呢,它就会出来,蹦出来,这样就能很好地把这个伤口治疗。如果没有这些我们在第四个很好的机会——瞬间意识的时候,没做好这个准备的话,那我们伤口就比较难愈,反而越来越严重,甚至感染就会出现;每天这个人就愁眉苦脸,每天都觉得想不开,就觉得活的没意思,就出来一大堆问题了。看哪儿都觉得真不容易,看啥都是灰暗的。哪怕在阳光面前,我们也觉得寒冷。这时候就已经是我们的伤口已经感染到极其严重的地步了。他说如果我们已知道遍记,然后很善巧的发现了依他的这种状况,并且知道这四种依他组合的这种四种元素里面,有一种希望的时候呢,大到我们可以得到一个很高的境界,小到可以解决自我的暂时的烦恼。

  慢慢的培养有可能它可以根治,根治是什么呢?就是圆成实。他说我们还可以根治它。为什么呢?任何我们的认识的问题上面,还有一个希望,是什么呢?它还有一个最纯净的状况。那是什么呢?他说既没有被我们命名——遍记,又没有被我们依他,因缘的起动的状况,当下的状况就是圆成实。

  任何物体上都有,任何问题上都有。由于它的原始纯净,没有任何造作的这种状态。很多时候呢,对这个状态会有不同的对空性的这种对它的陈述。说明了这就是世界万物的来源,就犹如这个杯子的空一样,如果要成为杯子必须有一个空。不然的话,它不称叫杯子了,有可能叫一个石头,玻璃石头。如果我们要在这里讲法的话,必须有这么一个空间。没有的话,又不能成为这是一个屋子了。有可能就是一砣水泥。那你看看,吃饭的碗,我们用的任何能用的东西,都有一个空,在很直接地看来就好象这空就没什么用。可是呢,空有最大的用;如果没有它很多事情就无法成立。

  就这样呢,他说事物如果不存在它的这个本质的这种状况的话,它无法起动任何东西。包括顺,顺缘和逆缘都包括。因为它本质的状况当中,并没有顺与逆的状况,只是后来被我们遍记了而已。

  就因此呢,它上面就可能性的这种产生的状况就太多了;因为决定权在众身身上,而并不是它愿意这样,或者它不愿意这样。它只是一个很开放的,很宽容的,乃至无法以宽容和开放的字眼来形容它。

  他说,我们如果要这样的态度去再看物体的话,又有一个方法。我们从这里面又可以解脱出来。那就是本质就是一种宽容。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人,一个事物上的可能性。看到它的一个坏处,我们就不会把它完全予以否定,否定它的一切好;看到它的好,我们不能否定它也有不好。我们在这里面就有了圆成实了,就看到利弊了。说明任何物体上有不同的状况,包括自己。我们怎样去让自己提供什么样的状况,并不是说我以自己习气的方式走。而且我们还可以加以给它一些,因为它是很宽容的,很容纳的这种状况。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面选择。

  其实我们看到了这一点的话,那真是我们进入了四个现代化社会了。因为你想吃啥,它就明天就生产给你;然后你想去哪儿,马上那个明天就有飞机给你送回去。因此人们也把它经常称为叫极乐世界。

  好吧!今天我们就讲到这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