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上师仁钦将参1993年圆寂,很多的不可思议。他刚开始有病的时候,大家劝他去医院,他就去了丁青县的医院。僧人们开始诵长寿经,我们一起祈请他住世。他回到山上时说:“我这老头子还有什么可治的”,后面一段时间还好。
那时刚好赶上12年前的鸡年大法会,上师为了整个孜珠山和弘法的心愿,以及一些愿望,一直忙于安排法事。神舞法会从文革到1993年断了二十多年,只有老僧人知道仪轨,于是上师把各处的老僧人请回来,他们文革散到各处,大多当了教师。请老人们把跳舞的方法和法事仪轨传下来,过程很复杂。法事过程中上师身体好像没问题,可结束后半个月就又示现为病。我们又开始念经,他说:“不用念了,不会有作用”,可我们没有停下。当时照顾上师的是雍仲次成,我住在上师隔壁。我当时觉得这么伟大的上师,我一定要在他面前发愿:“我将利益一切众生,在你往生的净土上,我和有缘的众生将再次拜倒在您的足下。”可我怕打扰他,一直没去做。
当时请来了当地很多有名的藏医和一位西医叫嘎松扎西,他现在是丁青医院的院长了。每个人结论都不一样,也检尿,结果是什么病都有,医生们都糊涂了。可他们看上师的脸色非常好,都很惊讶,我的上师就笑眯眯地看着他们。其实上师临终在修自他相换的法门,他希望世界上的一切痛苦由他承担,希望众生得到快乐和安祥,所以医生没有办法。他们说,那就给上师多吃点甘露吧。直到这些藏医都去世了,嘎松扎西至今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平时孜珠山白天鸟叫,晚上狗叫很热闹,可当天晚上鸦雀无声,好像整个山谷都在静虑。在黎明之前五点左右,上师圆寂了。我开始做梦,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梦:雍仲次成托着一个茶盘走进我的房间,上师喜悦地坐在盘上。刚好我房里有个坐南朝北的小法座,上师就坐下来吹孜珠寺传承的法螺,吹了三响,然后系了一个哈达挂在我脖子上,我也在他面前磕了三个头,他圆寂前我的发愿在梦中完成了。这是很好的吉兆,他的哈达是法脉的传承,三响海螺是希望我把佛法传到世界各地,使更多众生得到帮助和觉醒。虽然没有在他圆寂前完成发愿,但这个梦成为抚慰,永远萦绕在脑海。我也希望将佛法用次第的方法传播出去,现在有机会讲法就是个征兆,以前只是闲谈似的讲一点,没有次第。无论怎样观察上师对我的帮助,对孜珠山和对我的加持与传受,都是预兆着要把这殊胜的法门带给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众生,能给他们一些帮助,成为渡舟和向导。传承不断的哈达和法螺声将传遍世界。
虽然我讲法时不是很流利,但我的上师不断地加持使我有时候可以讲的好一些,一切来自上师的加持。我也发愿能把法讲得更好,利益到每一个众生,能真正浸透他们的相续,成为众生解脱的缘。看上去就是一本书,但能理解它也是一种缘,有些书和讲法看几眼就走神儿了,而另一些则可以影响到我们。不管讲的程度如何,我希望可以影响到众生,我怎么想都觉得这项工作很有意义。
看1981年虹化的祖丕俄色大师和仁钦将参上师,他们圆寂时有一种征兆加持着整个孜珠山,把神山变得更有力量,更有加持,震撼人心。他们的加持意味着能见到孜珠山、朝拜孜珠山的一切生命能得到安祥。不管是什么民族,讲什么语言,神山有力量感染每一个见到它的人,哪怕是刹那间消除人们复杂的念头,只有面前耸然而起的神山。它的出现哪怕只暂时消除人们的妄想,他们再回到天涯海角的家乡依然被神山的力量影响着,成为他们的向往。这一切都是不可思议成就者加持的表现,孜珠山将越来越被世界关注,这些和成就者的发愿、计划和加持有很大关系。
感恩我的上师,顶礼我的上师。